“那爷现在去哪儿啊,不我去就近的客栈给您开一房?”
毕竟翌日一早,爷还得回来。
“不必,回云来客栈就好……”孟洲掐了掐眉,想到方才脑海中浮现出的场景,他里不踏实。
说罢,李炎牵来马车,同他一起往客栈行进。
夜过三,沈青青翻来覆去,好不容易才有了些困意,堪堪闭上眼。
倏地,听窗户微动,似是有人在从外破窗。
沈青青头一跳,囫囵地起身,就夜色顺手摸了个花瓶,时,“啪嗒”一声,窗户开了。
夏风卷一股呛人的香气,送入沈鼻息,她一横,抱瓶就对那人脑瓜砸了上去。
“是我。”孟洲眼疾手快,接下投来的花瓶。
柔和月色顺敞开的窗棂漫进屋内,映亮了沈青青半露在外的冰肌雪肩和松垮的雪绸里衣,明晃晃的刺眼。
那一瞬,孟洲瞧竟不自知地屏住呼吸。
口如雷般的鼓痛之意,迫得他弓了身,听她带丝忧虑问:“爷可是不舒服?”
是了,他一见她就不舒服。
又何故疯魔似的偷偷跑回来找麻烦。
“没有。”
酒气沾温热扫过沈青青的脸颊,她眼底一沉。
段日她一直闻香、辨香,人墨客爱用什么,高门贵女爱用什么,清贵纨绔喜欢什么,她都知晓。
而他身上染来的俗艳媚香,是那里面的人惯爱用的,一但粘上,日怕是都散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