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云拿着两封沾了水汽的信,慌慌张张对着李炎哭诉,话音刚落,房门砰的一声被推开了。
孟西洲铁脸,冷若寒霜地扫过哭花脸的娇云,一把拿住她手中信函,匆匆扫过。
看到画中惟妙惟肖的小女孩时,孟西洲蓦地一惊,脑中闪过个荒唐却又更合理的念头。
“去,把守在霍家的秦恒给找来!”
说罢,孟西洲大步流星地走进夜雨之中。
三月,雨季。
沈青青让屋外的暴雨砸窗声给弄醒了。
四目望去,眼前漆黑一片。
鼻息间丝毫没有涠洲的潮湿感,相反,很干燥。
沈青青感觉到此时双手双腿被束,被人吊在房梁之上。
宽大的袖口顺胳膊滑落,昏暗中,到那对儿纤细的胳膊因重力而紧绷。
如今这副模样,像是只待宰的羔羊。
她很怕黑。
想到昏迷前细密而诡异笑声,沈青青便止不住的打颤,她绷压牙根,不让自己发出丝毫声音。
可惜,她不知道,吊在她脚踝上的绳索另一端,系在了另一个人的手上。
沉默在黑暗之中的人,缓缓睁开双眼。
“你醒了,沈娘子。”
那人声音沉哑,但沈青青听出来,音线中暗藏的兴奋。
“霍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