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是疲惫的沈青青盯着泛青的窗棂难以入眠。
身侧传来男人平稳的呼吸声,她的,却一直无平复。
酒意已过,她找回意识。
她不能在这儿过夜。
沈青青麻利身,悄声跨过他身子,那一跨,腿脚软弱无力,差点栽到他身上。
也不知是不是喝酒的缘故,他撞得又沉又重,差点折了她半条命。
沈青青忍着酸痛,无声无息的了榻,敛四散的衣裳。
此时她哪儿还顾得衣服上的褶皱,只囫囵穿好,又就着幽暗的光亮,弯身将床榻简单收拾一番。
终视线落在他身上。
沈青青羞红着脸,捞铜盆里的棉巾,擦了一擦,确认毫无痕迹后,摸着夜色悄声离去。
一路上,树影幢幢,寒风卷着细雨垂在她滚烫的脸颊上,顿时清醒几。
今夜,她怕是疯了。
不过是三五杯梅花酿肚,竟一件赶着一件,做如此放浪形骸之事。
连她自己都不能完全确认,方才那壳子里残存的意识,到底是不是阿洲。
到此事,沈青青就乱如麻,只回屋闷头睡一觉,管他天崩裂,都是明日的事了。
翌日晌午,沈青青被娇云叠叠喊醒,原是膳房送来了午膳。
沈青青浑身疲惫,不来,听见娇云报了几道菜名,便来了力气,先叫了些水清理身子。
她敢让娇云侍候,到昨夜他那般用力,身上定是有痕迹的。
果不其然,低眼扫过,腕子上,脚踝上,还有些羞人处,满目红痕。
沈青青忽而到他闭着眼,攥着雪白的脚踝,闷声发狠的样子,肝就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