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宜之策,还请殿下见谅,臣还有要事身,就不同殿下多谈。”孟西洲不愿同他这虚与委蛇,只想着国公府前,绕去小宅一趟。
未想刚走出几步,太子身后带着笑意道:“堂兄慢走,只是近日春寒料峭,正是梅开时节,父皇赏赐你的那处宅院不是有片梅林么,堂兄若是……”
“不。”未等他完,孟西洲冷冷丢下字,大步走了。
“杜棱你瞧瞧,我这堂兄惯是个爱黑脸的臭脾气。”太子面庞带笑,完没有生气的意,对着孟西洲远去的身影点了点,扭头看向杜棱,“生何事了?怎得你的脸色比少卿大人的还不好?莫不是事情办砸了?”
杜棱垂首低声道:“是臣无能,惹了陛下龙颜大怒,慧王之事,陛下已交由大理寺严查不待,刑部协理。”
“嗯?”太子抱臂,面色骤冷,“你父皇要杀慧王?”
“虽未明,依微臣拙见,应该是有此意。”
“怎么能?我同你讲过的那些,有婉转告知父皇?”
“一句不漏,却也因此,陛下天怒难止。”
太子虑片刻,沉声道:“父皇还未决断,此事还有周旋余地,那孟西洲怎么讲的?”
“主杀。”
“这……”太子收敛起惊诧之意,扭身对张内官道:“遣人送杜大人府吧,想必他已乏累。”
“太子殿下,还请保重。”杜棱此时身心俱疲,殿前龙颜大怒那一幕,委实让他受了不小惊吓,想着官数十年,还是第一次,见到宽厚仁德的陛下如此大的脾气。
临别前,寒风扑面,杜棱心头一紧,原来是太子一侧轻轻拍了拍他肩头,“大人不必忧心,此事不会这么快决断。”
另一头,孟西洲欲先绕去小宅,再显国公府,不想刚出宫门,便看到自马车停那,他瞧着乖乖站国公府马车旁的李炎对着自己挤了挤眉眼,孟西洲无奈扶额。
这时,马车上的布帘突然一撩,老国公爷眉头紧蹙,对着孟西洲招手道,“上车。”
孟西洲无处逃,只得钻进马车,一进去,魏氏瞟见他眉尾尚未痊愈的伤口,当即哭了起来,得老国公爷也红了眼眶,哑着声道:“真是苦了我儿了,那日凶险万分,的亏有你母亲天上保佑,如今我儿还有哪不适?走,咱这就府,府的太医等了许久,让他们好好看过再。”
见父母关爱至此,孟西洲无法推辞,同他们到王府细细检查,待老国公爷再三同太医确认他没有事情后,才得了些许空闲。
刚落座要同李炎句话时,魏氏遣人叫他去前厅用膳。
李炎有些难的看向自爷,他记得早晨出来时,那位娘子问过爷午要不要来用膳,是会准备一种特别的古董羹,爷虽未直接答应,只道自己会来,这对平日素来清冷的爷来,分明就算是答应同沈娘子一同用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