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案细节了?”
“虽是大理寺亲自督办,但儿臣也有路子知晓内情,不但如此,连仵作报告儿臣都看过了。”
“既然不是你我,又会是谁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敢在汴京城动手?难不成是金元国的杀?”
孟西洲往日戍守边关,屡次与金元国交锋,他的项上人头在金元国长期悬赏,一直都很值钱。
“母后糊涂,那日刺客若是金元派来的,父皇又怎么会全城戒严,令宫中禁足,甚至连皇室宗亲都暂不可回封地,父皇已经很明显将怀疑指向了宫内朝堂。”
“宫内……朝堂?”赵皇后一头雾水。
太子暗叹口气,不卖关子,“此次件,是孟西洲自己树大招风,不懂得韬光养晦,大理寺少卿的椅还没暖热乎,就敢去惹不该惹的人,不杀他,又杀谁呢?”
“大理寺少卿……”赵皇后喃喃重复,脑海里忽而冒出个人名,她附耳过去,见太子听后蓦然一笑,点了点头。
“母亲英明,正是因为此。母亲可还记得那日国宴,儿臣对母后说过,不要在乎这一时胜负,孟西洲现在风头正盛,他这么个有勇无谋的莽夫,忽而平步青云,朝堂里总会有些老家伙看不过去的。”
赵皇后听罢,这几日压在心头的巨石骤然轻了大半,但依旧不够彻底消除她的忧虑,如今陛下下令彻查,若真追查下去,那他们之前安排的……
“嬴儿啊,可江州水匪……”
太子眉眼柔柔一弯,捧住赵皇后微微发凉的,安抚道:“母后莫怕,江州水匪只会是江州水匪,不会变成别的。母后劳心劳力担心这些,还不如想想最近后宫风头正盛的那几个新人怎么处理掉呢。”
赵皇后一愣,后宫新人受宠的她为了颜面早就遮掩下来,嬴儿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正想着,听他缓缓道:“有几个新人儿臣看了也很扎眼呢,不如儿臣帮母后一把啊?”
春寒料峭,天上飘着雪绒。
一大清早,娇云几人早早起来,揉着酸痛的肩头,无奈拖起扫帚去其他院落清理浮雪。
娇云力大,念着娇玉头上的伤没好,一人拖着俩扫帚走在最后,她瞧着娇兰又穿上那件小粉红袄,忍不住打趣儿道:“娇兰,前打扫屋也就算了,可咱今日是去扫院子,穿这样是给谁看呢?给西风?还是飘雪?”
她清楚娇兰换上她那件压箱底的小粉袄目的为何,不就是想给世爷瞧见么。
前两日赵管家突然通知各院的下人,每日需打扫院落房间么,但凡能有这样的吩咐,那便是说明世要来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