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觉得,上天跟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她冒险为阿洲留下,而他却不见了。
意外的是,沈青青没有哭,只抬着眼,瞧着地上那条被拖得很长的影子,愣出了神儿。
阿洲到底遇到了什么事,非要编出去送小应回家的借口来瞒着她呢?
她思来想去,乡邻异常举动,特别来探望她的,大都是阿洲那些工友的女眷,不难想到是阿洲安排的。
可小应要走,几乎是临时起意,阿洲若不是早就知道自己要走,不可能提前安排。
前几日,沈青青找到虎子,问了个明白。
虎子起先不愿意讲,见沈青青红了眼眶,才一五一十讲出来。
原来早在二人回庆灵峰之前,阿洲就告知他要远行之事,将她托付给了几人关照。
沈青青倒不是怨阿洲,阿洲会选择这样的方式,是不想让她忧心。
毕竟阿洲是有仇家的。
他不带她,也是为了护她周全吧。
可她不能在这一直傻等下去。
沈青青给阿洲的归期拟了个日子。
昨日,就是最后一日。
他回不来,那她就去找他。
沈青青不哭不闹,起身为自己绾了个男子的发髻,而后平静的换了身前几日改好的男装,挎上小包袱,推门迈了出去。
院里的小黄狗正撅着屁股拱雪堆玩儿,见是她来,摇着尾巴一溜烟的跑去,兴奋的围着她转了两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