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几步后,有人再次提醒,“洲子哥,里面有人,只是没掌灯。”
虎子回首一瞪,“洲子哥不是说明日来就明日来,你着什么急?”
他面色一转,突然开起玩笑,“嗐,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咱们洲子哥是念着该给嫂子做饭了,着急回去呢。”
揶揄西洲宠婆娘这件事,是工友间经久不衰的玩笑。
西洲永远只会是黑着脸,那气势,像是阴曹地府走出来的阎王,太吓人。
起初,虎子几人被吓个够呛,以为西洲要杀人。
到后来,混熟了才知道,洲子哥外冷心善,虽在生气,却跟他们急不起来。
久而久之,便没人再怕了。
此时,起哄的几人哈哈大笑着,忽见洲子哥反应不太对劲,笑着笑着便没了声。
我的亲娘七舅姥姥,洲子哥竟然也在笑!
虎子暗道不妙。
有种顺老虎毛顺错地方的感觉。
“洲子哥?”
“嗯?”西洲挑眉。
“哥你笑啥啊,怪渗人的。”
“想到一会儿能吃到你嫂嫂做的饭菜,就忍不住高兴。”他语气风轻云淡,步脚愈发紧了。
“嫂嫂会做饭?!”
几人驻足惊呆,在村里,或多或少都听到过沈氏娇惯懒惰的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