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洲,下次再遇到这样的事,我第一个喊你,断不会自己逞能了。”
“你啊……”西洲长叹口气,沾过水的手往围裙上仔细擦了擦,随后为她拢好碎发。
“青青要记住自己说的话,若是再遇到这事,你便跟昨夜一样,抄起个家伙给他撵出去,断不能再把人当猫啊狗啊似的往家里领。”
方才若不是她实在没力气给少年拖走,来喊他帮忙,否则等他发现时,怕是人都让她弄回屋里去了。
所以他气。
却不是气青青不谙世事,是气自己没能甩开萧应,让他尾随回了三溪村,更气自己未听见动静,让他进了院,吓到了青青。
在一切没有确定前,还不能把身世之事告诉妻子,让她忧心。
见她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唇角却含着笑意,西洲顿时觉得自己的话又讲轻了。
他思来想去,委实不知要如何才能让她既开心,又能受教。
对他来说,沈青青不止是她的妻子,也是救命恩人。
她是纯洁无瑕的玉,让他一辈子捧在手心暖着,呵护着,都觉得不够,更不要说重言警告,他做不到。
但她同旁人没有防备这一点,必须要改。
想着,语气顿时重了几分,“这人若是坏人,伤了你,你要如何?”
沈青青抿了抿唇,回味着鱼汤的香气,见他难得严肃一次,自己也跟着严肃起来。
说到底,阿洲把她当成纯洁无瑕的小白花了。
她像,但不是。
发现有人趴在院内雪地时,她有在第一时间搜身,对方除了些碎银子和几块牌子,没有武器。
况且少年已神志不清,并不会对她造成什么威胁。
不过在这点上,沈青青不打算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