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神情中的愠怒悄然而逝，取而代之的是……氤氲着的泪光。
“噗通！”
噗通一声，白衣跪在了杨寿面前。
弯腰，叩首，洁白的额头，重重地，浑然不顾形象地磕在了地上。
再次面对面见到白衣，杨寿同样是唏嘘不已，神情复杂。
犹记得，当初方寸山，自己为了让白衣走上强者之路，强行逼着她下山。
并许下有朝一日，她若镇压整个洪荒，便可重归山门。
这数千年来，白衣日夜苦修，挑战世间强者，终于是走到了这一步。
但……道祖却成了她最大的障碍。
身处洪荒，作为洪荒中人，便注定她永远也无法战胜的道祖。
但她还是坚持不飞升，在洪荒世界奋力修行。
直到……符脑出现，告诉了她自己的危险。
白衣这才毅然舍弃当初的约定，强行渡劫，进入了神界。
“白衣……这些年，苦了你了。”
杨寿略微叹息，走上前，抚摸着白衣的头发。
这一句话，却让白衣稍稍控制的情绪瞬间崩溃，啜泣连连，泣不成声。
“只要师尊无事，白衣便不苦。”
白衣低下了头，完全没有了在洪荒世界叱咤风云时的气势。
如长生一样，在杨寿面前，她只是弟子。
她和杨寿，两人都默契地没有去提当年的方寸山之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