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温景安就推开了她。
他们贴的很近,他确实没有反应。他的反应很冷淡,在醉酒状态还能精准的摸到酒精喷雾,往身上喷。
“你有毛病,我不想跟你说话。”楚瑶整理睡衣,下床找到拖鞋往洗手间走。她现在没剁了温景安,是她克制。
所以温景安不是不行,只是不想。
她看向温景安的狗头,又想动手了。
温景安抬了下睫毛,深黑的眼注视楚瑶,一眨不眨,“我是有病。”
楚瑶的脚步停住,“你有强迫洁癖症。”
“你知道我的洁癖,是怎么来的吗?”温景安又抽烟,他的唇色极红,肤色又白,有一种冷艳感。桃花眼微微上扬,透着深刻的讽刺。
楚瑶穿着黑色吊带长裙,抱臂审视他。灯光亮如白昼,细细的衣带贴着光滑白皙的肌肤,性感诱人。
“温震先的私生活非常乱,我撞见过他们一群人。”温景安嗓子哽了下,停顿许久,抽完最后一口烟,他紧紧捏着烟头。喉结滑动,他把烟按灭,又抽湿纸巾机械的擦手,“那年,我十岁。”
消毒酒精在空气中飘荡,温景安肃白的手指湿漉漉,他看着楚瑶,“他们跟不同的人交|配。”
这是温景安十八年的噩梦,他深藏心底。曾经周辰问过他,为什么那么排斥性,他只说过脏。
无法宣之于口的恐惧。
温景安攥着酒精湿巾,手心滚烫。
“我一直认为性很脏,所以才抗拒。”
“我并不是针对你,也没有厌恶过你,这是我的心理病。”温景安拿着烟,抬眼,深邃凉薄的眼里多了些说不清的暗,“我遇到你之后,才克服恐惧,知道欲|望这回事。楚瑶,我喜欢你,因你生欲。这个世界上有干净的欲,只有你我,我们两个人。不肮脏,那是圣洁的。”
楚瑶收回视线快步走进洗手间。
温景安靠在床边仰起头看灯,木质灯框,白色的光。
他的身体滚烫,心脏却一片冰凉。地毯下面是冰冷的地板,温景安长长的手指间夹着烟,却没有再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