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白日的,他课也不上,去酒吧喝酒?
她朝黄毛简单勾了下唇,“谢谢。”
听音酒吧是绵中学子无人不知的酒吧。
之所以这么有名,是因为它的“障眼法。”
名字叫听音,念起来还挺文艺范儿,外观也装修得像一家复古风格的咖啡馆。
为了装得更像样,听音平时也卖咖啡。
只卖得不多,利润全靠酒。
从听音大门进去,直直往里走,穿过唱片墙内隐藏的小门,后面才别有洞天。
一整片墙柜上摆列着老板从全球收藏来的各式名酒。
整整五位调酒师站在吧台,手里的调酒杯就没停过。
明明是下午,听音外面喝咖啡的人没几个,酒吧区域却人声鼎沸。
宴莞尔听说过“听音”的大名,但从未进来过。
从咖啡区进入酒吧区,光线从温暖明亮陡然变成昏黄幽暗。
眼睛不适应,她眯起眸,缓了缓。
听音角落的半开放式小包间里,沈沐淮正一口接一口地往嘴里灌酒。
以前灌个四五瓶脑袋就能变得混沌,怎么这次已经灌了这么多瓶,人却依旧如此清醒?
清醒到她在街道口一眼都不看他,只担心那个男人伤势的画面,一帧一帧地慢速在脑海中播放,一丁点的细节都没有被放过,甚至被放大在眼前重复播放。
她扶在那个男人手臂上的手,她让那个没用的男人靠在她肩上。
握着酒瓶的手情不自禁地收紧,在玻璃瓶被捏破掉之前,他仰头再次灌下大半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