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说什么?是,我是去找她了,我也没想做什么,我就想了解下她的情况。”
“了解情况,”沈沐淮赤红着双眼,手指紧紧攥着拨不通的手机,用力到每根手指都生痛,“为什么不问我?你没做什么,她为什么会提分手?!”
“我怎么知道!”沈冠玉回程的路上都在想要怎么对沈沐淮解释,可他有什么可解释的?
他确实是想逼宴莞尔先提分手,可今天的情况分明是他还没提,那小丫头就主动提了分手。
他见不得沈沐淮一副要将他生吃活剥的模样,不过就是一个女人,居然让他失控至此!
“既然她提了分手,你们俩就此结束,我当一切都没发生过,”沈冠玉努力压制着怒意,“回房间去!趁这个假期,好好调整调整。”
“呵——”沈沐淮冷笑一声,就此结束?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耳蜗深处不停循环宴莞尔说的分手,她给他打电话时、说分手时,声音明明带着哭腔。
太可笑了,他竟然还对沈冠玉有所期待。
竟然还期待他能听他的真实想法。
这就是,他的父亲。
他十七年来,敬仰、尊重、甚至崇拜的父亲。
眼眶发热,不知何时蓄起的眼泪在眼眶中间累成一颗,沿着睫毛中部落下。
沈沐淮抬手不在意地抹掉。
偏头直接撕下右颈颈侧的纱布,展示般将纹身露给他们看,“是纹身。”
满意地看到他们眼中的震惊之后,他直接嗤笑出声,“看到了吗?你们根本就不了解我,你们根本就是不合格的父母,你们不知道,我抽烟、打架、逃课,我什么都干。”
沈冠玉和白语冰脸上情绪,惊讶与失望交织。
沈沐淮在看到他们脸上情绪的这一刻忽然觉得,无所谓了,他对他们的反应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