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色是纯粹的黑,将齿痕完美覆盖,每一颗齿深咬下去的地方,都是“we”的英文。
是莞尔,也是我们。
颈侧的皮肤非常薄,他本就白,此刻线条上的黑与红,十分明显。
微凉的指尖隔着一毫米的距离,悬浮在齿痕线条上方,“会不会痛?”
沈沐淮满心满意等着她对纹身的反馈,却只听得她问痛不痛?
眼角眉梢带起暖意,“不痛,”又忽然想到什么,很认真地对她强调,“不过你不可以纹,你纹会很痛。”
宴莞尔轻笑一声,都是□□凡胎,他不会痛,她又怎么会痛?她若是会痛,他又怎么可能不会痛。
“好看吗?”他问。
“很好看。”这样的纹身,会让你永远记得我吧?
“纹身师还夸你牙齿很整齐,不过,他说里面有点空,问我里面要不要再加个什么图案。我本想纹小玫瑰,但他说这次先不急,等完全消肿恢复好之后,再纹里面的图案。怎么样?纹小玫瑰好不好?花瓣可以纹成红色。”
“好。”宴莞尔声音很轻,尾音直接飘在微风里,让他听不清,只能从她嘴型辨认。
两人在医院门口打了辆车。
上车后,宴莞尔一直打量着手腕的发带,在家里等他时,她便将这根她用了很久的发带系在手腕转着玩儿。
之前在篮球场,他问她愿不愿意对他宣示主权后,她便将这根发带系在他手腕上。
那之后,每次去学校,她都会在与他一同上学的早上,在他手腕系紧。
宴莞尔伸手取下,翻过他的手腕,将发带系上去。
沈沐淮有些莫名,“不是说每晚都要洗?”他回想着她的说法:“需要用专门的洗液来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