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她知道是他。
宴莞尔慢慢拧开锁,见到门外的人,表情像是有些意外,迟疑地问:“你......怎么会在这儿?”
她眼看手机上的时间,现在出发去学校,有些迟了。
沈沐淮手里提着一大袋东西,他敛着眉眼,眉心处浮现担忧的神色,看向她裸.露的双脚,眉间收拢,“怎么不穿鞋就下床了?”
说着,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便上前一把抱住她,朝卧室去。
从宴莞尔的角度,只能看到他轮廓分明的下颌线。
头依赖地倚靠在他胸怀。
察觉到怀里的动静,沈沐淮脚步慢了瞬,低头问她:“很痛吗?”
他声音隔着胸腔传入耳蜗,低沉又清润。
宴莞尔摇头,“好一些了。”
将她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后,沈沐淮才去客厅拿刚刚丢在门口的便利袋。
宴莞尔窝在床头看他忙,一会儿从袋子里取出个暖贴,让她贴在小腹痛的地方;一会儿翻出袋红糖,去厨房熬红糖水。
卧室古老的挂钟在墙上“滴答滴答”走个不停。
等他做完这一切,已彻底超过上课时间。
红糖水冒着腾腾热气,被他送到手边,“小心烫,先别喝,抱在手里暖暖手。”
宴莞尔乖乖握住杯壁。
她今天没束发,绸缎般的黑发藏住小巧的脸,看起来楚楚可怜。
沈沐淮从接电话时听到她用几乎发不出的声音那刻起,心尖便一直隐隐泛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