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莞尔抬起头,朝她轻巧勾了下唇角,“嗯。”
她面色平淡,没什么多余的表情,龚芷珊本来藏了一肚子话,此刻一句都说不出来。
只得干巴巴在她旁边坐下。
见她状态还不错,悬了一晚上的心也终于放下。
没多久,班里的同学就到了个七七八八。
早自习铃声还没响起,大家也没急着看书,都在讨论昨晚从匿名群发酵的新闻。
沈沐淮周身都包围着这些关于宴莞尔的讨论。
一夜之间,所有人都戴起层有色眼镜在看她。
仿佛她一呼一吸都是错。
没出事之前,宴莞尔明面上还和班里同学处于普通同学的关系,出事之后,班里除他、龚芷珊还有祁嘉石,都在明面上和她划开了一条三八线。
沈沐淮亲眼看到,她从座位上起身去教室门口时,一路遇到的同学,都以明显厌恶的姿势避开她。
而宴莞尔除了在第一位男生动作很夸张地从她身边弹开时,面色僵了僵外,其余时候,她都面无表情地照常进进出出做自己的事。
没有伤心、没有难过,好像因她而起的所有事,都与她无关。
第二节课课间,周宽来发周考的成绩,“宴莞尔。”
他叫到宴莞尔名字的时候,班里不少人纷纷将头转过去看宴莞尔表情,有看好戏的,有幸灾乐祸的,都等着周宽提到宴莞尔家里的事。
甚至连沈沐淮,心都提起一瞬。
宴莞尔或许在努力抑制自己不去在意同学们的目光,但她一定不会不在意周宽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