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知道越王卧薪尝胆十年的事情。
耻,是君王应该做的事情,败者是没有办法谈论荣耀与耻辱的,只有胜利者才有资格去要求需要荣誉而不是耻辱。
这恰恰是君王应该做的。
不是君子应该做的。
君子决不能染上耻之一字,但君王可以。
君子是君一人,君王则君天下。君子为自己而活,君王则为治下的百姓而活。
如果一个君王做成了君子,那么他距离灭亡也就不远了,所以王道与君子,从不能共存。
当然,历史长河中,神异的人物何其之多,原本历史中,唯一堪称完美无缺,既是君子也是君王的,也就只有那位大魔导师了。
荀况对勾践道:“《四始经》中的《颂篇》,可不仅仅是对于剑道的浅显理解,那些注释确实是不入你的法眼,但不要忘了,颂篇,乃是从穆天子,甚至更前时代积累的东西,直至宣天王时期才被编篡成册。”
“而剑部,最早是穆天子所整理收集的,里面所记录的剑道之变,是当世世间根本难以见到的。”
“后世十九剑宗解出的东西,不过是锦上添花,是为了让后人更好理解这些剑道,十九剑宗呕心沥血,才把剑部解出十九经文,号十九卷传世剑典。”
荀况微笑,又转头看向程知远:“南搏身与你说的,是剑部其二的原本,并非注释。”
程知远的眼睛微微睁大。
荀况道:“你知道孔丘的一句话么,朝闻道,夕可死矣。”
程知远忽是恍然大悟,无比惊讶。
荀况微笑:“上苍天问,朝亡夕忘,任何人看这种卷经,都有不同的理解。”
越王深深皱着眉头,看着荀况的眼神越发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