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当世诸子,见过连山者才有几人?你可知当世士子宗族,通晓连山皮毛者又有几人?”
“你相对他们来说,已然是大家了!”
荀师开口,指着自己:“世间见过连山者不在少数,但是能够从中看出变化者,时至今日,却是一个也无!除了圣人之外,那些宗族子第,通晓周易罢了,遇到乾坤便被阻挡,遇到归藏便是嗔目难言,你可知他们若见连山之变,该是如何抓耳挠腮,尽显丑态的吗!”
“而即使是圣人,亦有各自不同的说法,连山之变,为数字之变,那些衍化之中,到底藏着什么,众说纷纭,从无统一!且,此是圣人之辩,不入宗族士子之耳!”
荀师越说越是激动起来,他上前两步,沉声请求道:“此次出题,关乎我太学在三宫之间的名誉,若技压天下,则天下服,若难压天下,则天下嗤!若有半点可能,我也不愿请祭酒大人用你,毕竟前路难测,可若有万全之法,谁又想铤而走险呢?”
他说着,蓦然长叹一声:“看在祭酒大人收留你这般时间的份上,还请....恳请阁下,相助我太学一次吧!”
荀师说着便要行大礼,程知远顿时被吓了一跳,慌忙上前扶起,随后也是沉默,祭酒大人给了自己这么多帮助,若是不做些什么,确实是显得忘恩负义。
况且人家也不是要自己上阵杀敌,亦或是提头相报,只是用自己所学,帮太学出一个题目而已,尤其是这个题目的原卷,还是出自于太学本身。
“好,我答应荀师,但是,还请荀师再宽限我一月时间。”
荀操抬头看他,程知远认真道:“既是受人之托,必当忠人之事!粗浅学问拿出去,若被人破,平遭耻笑,故请允我再精研一月,一月之后,必奉题而见。”
荀师顿时欣喜,他同时急语,似乎是怕程知远反悔似的,即刻道:“如此大善!大善!在下多谢仙人相助!太学亦多谢阁下!”
“年终时前,冬至前后,三宫放题,各地城邑早已有学子等候,届时三宫开题,各地学子择题而解,云梦宫开宫在前,而稷下与太学,同是二月初二开宫,收录学子。”
转瞬之间,肃杀之秋已至末尾。
三宫在备战,在为来年招收学子做准备,打名气,而对于列国来说,同样在备战,而其中很多国家,甚至已经交战。
韩国与秦国的先头部队交战了,漫天遍野的神鸟刮起大风,倒卷的云霭铺天掀地,韩国的主力军队很快就败退了,面对如同虎狼一般的秦国军队,他们毫无抵抗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