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侯厚德早早起床,带着儿子来到岭西长途客车站。
长途客车按时离开了车站,由于客车还有些空位,就迟迟不肯离开岭西,在城郊转来转去,惹来乘客一阵抱怨。磨蹭了四十来分钟,终于将空位填满,这才离开了岭西。
侯厚德捧着本《刑事诉讼法案例精选》,看得津津有味,对客车的赖皮行为没有任何反应。
侯海洋脑子里想着秋云,充满了愁绪,对乘客的抱怨充耳不闻。早一个小时和晚一个小时回茂东,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意义。车至茂东,侯厚德急着回家,两人没有出站,转乘到巴山县的客车。
前往巴山的旅客颇多,客车倒是没有赖站,直接就出了城。侯海洋屏气凝神,眼睛如雷达一样在城中搜索着,希望奇迹发生,能在城中看到秋云。
茂东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伤感的元素,秋云曾经生活在这个地方,在此读幼儿园、小学、初中和高中,客车经过的很多地方都似乎留着秋云的身影。
车至巴山,父子俩出了车站,都饥肠辘辘,随便找了个小餐馆,一人要了一碗豆花。侯厚德看着儿子清瘦的脸颊,对着老板道:“再来一份黄豆烧肥肠。”等到黄豆烧肥肠端上桌,又将黄豆烧肥肠往父亲面前推了推。
两人沉默着吃了一会儿,侯厚德放下筷子,问:“以后有什么打算?”
“还没有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