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魔犬被分散注意力,马尾辫接连在魔犬头上劈砍几刀,但都被犄角獠牙格挡,环首刀刀身崩出细小缺口。
两人一犬,毫无章法,打得乱七八糟。
外边有人出声呼救时,徐千算就离开餐桌,走到六味居门口站在姜慕白身侧,这时见街上打得难解难分,他伸出舌尖碰了碰嘴唇,说:“那是刀齿犬,魔化品种。”
这货不会在想那狗肉味道如何吧?姜慕白瞥了他一眼,低声道:“再打下去,他们会死。”
马尾辫是开窍武修,但身法刀法一塌糊涂,若没有尚未开窍的同门为他牵制,估计这会儿他已经扑街。
只不过是派来收保护费的外门弟子而已,炮灰级别的喽啰,怎么会这么拼命?
明知打不过,也要拼死一战,明知可以跑,却豁出命去守护一方平安,哪有这样的地痞流氓?难怪人们谈到止戈派时无不敬重。
“已经有人拨279,巡警和急救车很快就到。不过……”徐千算神情凝重,沉声说出自己的判断,“他们撑不住。”
“嗯,大概能再坚持一分钟。”
姜慕白举目四顾,在食客、路人与摊贩脸上看到种种神情,担忧、惊恐、揪心、不忍、羞愧、冷漠……
“徐兄。”姜慕白松开姜徽音柔荑般的小手,目光落向徐千算腰侧佩剑。
“嗯?”徐千算读懂了姜慕白的眼神,面色稍变。
“借剑!”
“接剑!”
两人断喝,几乎异口同声。
徐千算轻拍剑鞘,手掌拂过剑镗,佩剑提出带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