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去机场了,他说,他和爱玛离婚,然后来接我走。我,我觉得,他,
是真心的。」
「没影儿的事以后再说!」雅琴打断袁芳,「还有谁去机场了?看见你没有?」
「徐倩她们都去了,我,没地儿藏。」
「唉!」雅琴长叹一声,「你就住在我这儿,除了上班,哪儿也别去!等过
了气头儿,我去找小吴谈,也许有转机。」
(第七章)
新的一年来到了。
海归,是一个很复杂很特殊的名词。随着中国的发展,它由褒义词,蜕化为
中性词,最后成为贬义词。理工农医类海归,八十年代,可以做到副校长;九十
年代,可以当副系主任;二十一世纪,没有关系的话,顶多给个副教授。至于金
融管理社科类海归,就更不值钱了,和骗子差不多。识相的海归,夹起尾巴,老
老实实做人,认认真真做事,还能逐渐融入社会。偏有那不识相的,这也看不惯,
那也不适应,出门嫌脏,坐车怨挤。不幸的是,总部新派来的销售部经理王彼得
王海归,就属于不识相的那一类。
雅琴操办的接风宴会上,一个矮胖秃顶的男人,猛灌着酒水,一对绿豆眼瞄
来瞄去,在山珍海味和漂亮女人之间拿捏不定。他,就是王海归,讲起话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