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越来越深了,狂欢的人群开始变得稀少,徐倩的女伴们悄无声地一个个
都走了,可怜的法国男人还坐在那里枯等着,手里捏着一张快要刷爆的维萨卡。
袁芳没有出去,她一个人坐在家里。吴彬带着学生去延庆社会调查去了。袁
芳把家里的温度调得很高。她穿着白色的短袖衬衫,及膝的黑色绸裙,匀称的双
腿没有着丝袜,脚上是一双普通的黑色平跟搭袢皮鞋。袁芳觉得这样很轻松,好
像又回到做姑娘的时候,不过,今天她的心情有点紧张。杰克就要走了,也许今
后不会再见到。他所做的那些事,有条件的男人都会做,没条件的男人都会想。
杰克是个好人,临走还不忘在职权范围内给大家加了薪,对于那几个有其它想法
的销售员,他也一一准备了推荐信。就这方面而言,杰克算是一个不错的美国人,
还保留了一点美国先民的义气,或者叫傻气。女人是感性的,她们难以忘怀的,
往往不是对她们最真诚的男人,而是给她们最大**愉悦的男人。袁芳觉得应该
单独和杰克道个别,几次在办公室里可旁边总有人,想下班后去他公寓,又怕再
见到那几个黑人,就这样拖了下来。
回家之后,袁芳决定给杰克打个电话道别,可总是没人接听。已经九点了,
袁芳决定再试最后一次。嘟,嘟,嘟,她等了又等,还是只有留言。袁芳轻轻叹
了口气,慢慢放下了电话。电话却叮铃铃地跳了起来。也许是吴彬。袁芳接起话
筒,心一下子狂跳起来。
「芳,我有一样礼物想送你,不知是不是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