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鳖担心巨蟒会发现它埋在沙里的受精卵,于是选择了以身犯险,用自己将巨蟒从这片沙地引开,可能是怕在引开巨蟒后对方还会再折返回去伤害自己的孩子,于是它索性不反抗,任由那巨蟒对它进行缠绕式攻击,以此来保护自己的幼崽。
但这只斑鳖不会想到,走了一条巨蟒,来了一条贪心的小白龙,敖丙连这只母斑鳖都不放过,现在碰上了这些受精卵,他能轻飘飘地再把这些蛋再给埋回去?
那是不可能的,现在全世界斑鳖只剩下了三只,其中两只都在越国,国内唯一的一只斑鳖是无法繁育的雄性,且已经110岁高龄,在这种情况下,国内想要让斑鳖数量提高显然成了妄想,目前有不少科研工作者也在对斑鳖的这个情况考虑克隆等手段,试图挽救这个物种的不在少数,但这个方式能不能成功,又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会不会有其他的变异或者坏的影响等,这谁也不清楚。
但现在,如果有了新的雌性斑鳖出现,甚至还有了成功的受精卵,一切就都有所不同了,敖丙不是傻子,越是学习到更多的生物工程技能与知识,就越是了解到目前全球生物界所面临的严峻形势,同时也越是能深刻地认识到,对于那些濒临灭绝甚至已经宣布灭绝的生物而言,发现一个活体存在,对这个物种而言意义有多么重大。
他敢肯定,他这次带回去的这只雌性斑鳖还有这些受精卵,会让那些研究斑鳖的科研者们多么欢喜震惊,这绝对是注入斑鳖一族的强心剂,也是挽救整个斑鳖族群的关键式里程碑。
敖丙在附近林子里砍了几张芭蕉叶把这几只斑鳖受精卵小心翼翼地包好,怕这些卵中途受到撞击碎裂,他还特意在每一只卵的周边裹上了茅草和细沙,确保一切措施都完美之后,然后才用芭蕉叶兜着,回到了秦元久那边,两人重新回到了皮筏艇上。
结果他这边刚刚跟秦元久划着桨往那边游艇上赶呢,那边胡锡元反应虽然慢了半拍,但电话还是很急促地打进来了。
电话接通,熟悉的声音就震得敖丙耳朵都快聋了,以往胡锡元还能保持镇定和斯文,但这回他是真斯文不下去了,嗓门贼大冲着敖丙就喊:
“小敖你现在在哪里?那斑鳖你哪儿发现的?!你赶紧把位置发给我,我马上就派隗庆阳下去跟你汇合!”
敖丙掏了掏耳朵,冲着胡锡元哭笑不得地道:“胡局,我在公海上面漂着呢,鳖我抓着了,但回去怕是还得一段时间,起码得到晚上十点多才能回津港,您现在让隗队下来也没用,又见不到我的人。”
胡锡元能不激动吗?这可是斑鳖啊,国内现在那只都已经老得快要不能动了,苏市动物园那边都承认了,那只斑鳖的能力已经不行,能还维持着生命力就不错了,想要繁衍那却是想都不要想,可现在敖丙抓到的这只,却是真真切切的壮年斑鳖,以后日子还长着呢!这回这只可不能再送去苏市了,怎么着也得留在京市,让中科院那边的专家们接手,不能再把这全村,啊不,全国的唯一一个独苗苗再给霍霍了!
“那也没关系,我让隗庆阳去津市等你,你快到津港码头了就给那小子打电话,在此之前别人联络你可千万不要答应,不管谁来了你都不要把斑鳖交出去,明白吗?”
胡锡元担心消息泄露了,这只斑鳖会在半路上就被别的动物园或者研究所给截胡了,所以很是不放心地叮嘱敖丙,就怕这小子不知轻重,随便来个机构忽悠几句,这家伙就老老实实地把东西给上交了。
叮嘱完了,胡锡元似乎才想起来自己还忽略了什么,他有些小心翼翼但还是抱有很大期待地问道:
“小敖啊,你知道怎么看斑鳖的公母吗?那只斑鳖,是雌性还是雄性,你分辨得出来吗?”
“知道啊,这只是母斑鳖,看背壳上的年轮特征标记,估摸着应该才刚刚成年不久。”
听到敖丙这话,胡锡元心下顿时狂喜,立马就欢喜地拍着桌子大喊道:
“太好了,那可真是太好了,这简直是天佑啊,苏市那边动物园的实验基地存有早些年雄性斑鳖青壮年时期的鳖精,有这只母斑鳖,后续中科院只要花高价引进鳖精,就能继续做人工受精工作,一定能将这个物种繁衍壮大!小敖你这次真的是立了大功了!你放心,这回我一定跟上面反映,绝对给你争取一个比上回还要好的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