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
“怎么了?”似乎看出敖丙的表情有些不对,金宝珠顺着敖丙的视线落在了金宝珠的背影上,撇了撇嘴不大高兴道,“干嘛,你也觉得金福珠漂亮温柔楚楚可人,看上人家了?”
金宝珠绝对不会承认,这会儿她心里面已经酸得冒泡了。
敖丙嗤笑着摇头:“画虎画皮难画骨,这样内里阴毒的人间恶之花,丑陋几乎都要从骨子里透出来了,哪里楚楚可人?”
说着敖丙眼神有些嫌弃地瞥了金宝珠一眼:
“就你这样的段位,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在金家的时候恐怕只有被人家搓圆捏扁按在地上摩擦的份吧?难怪你会跑到花鸟鱼市场那犄角旮旯里去,敢情是知道自己斗不过人家,吃了个哑巴亏最后没出息地躲起来了?”
金宝珠也不是头一回被骂没出息了,以前在金家的时候受过各种白眼,被人视为小丑,就连金珍珠那样的都瞧不起她,但那些人的谩骂是真正打从心底里的轻视和鄙夷,而面前这个人,哪怕在嫌弃地嘲弄她没出息,那眼神那语气也分明透露着温暖的关心和维护,让金宝珠一瞬间就红了眼眶。
也只有这个人,能在这简单的交锋中就看出金福珠的伪装,甚至一针见血地指出她是被金福珠算计的,而不像金翎炀那傻|逼一味地偏袒金福珠,转头就被金福珠嗾使着针对她这个亲妹,被金福珠骗得团团转还不自知。
这一刻,金宝珠满腹的辛酸委屈不受控制地往上涌,她有些狼狈地低下头去,害怕自己失态的样子被屋子里的人看见。
就在这时候,一只大手忽然覆在了她的头顶,轻笑声在她耳畔响起:
“哭什么?为这些无关紧要的人掉眼泪你蠢不蠢?既然不值得扔了就是。你好好活下去,日子过得比他们都痛快,那才是对他们最大的报复!”
金宝珠眼眶一热,重重点了点头,不自觉地在那只温暖的大手掌心里蹭了蹭。
敖丙又忍不住失了神。
当年那条傻鱼,也喜欢在他手掌心乱蹭,各种讨好卖乖就希望他能多赏几口龙气。
敖丙这边思绪乱飞,那边秦元久却是在金翎炀三人走远后,很直接地问起了余承阳:
“这个姓金的,就是你姐的联姻对象?你们家什么眼光啊看上这么个人?这人一看就野心勃勃满肚子阴谋算计,有城府算计不是说一定是坏事,可这人言行鬼祟眼神不正,根本不是个良人,你爸妈脑子没进水吧给自家闺女找这么个女婿?”
余承阳耸耸肩:“这可跟我爸妈没关系,单纯就是我姐自己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