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州府令判错一件冤案也就罢了,他可原谅一次。
偏偏陈玦让暗卫去查的证据里,分明写着越州府令屈打成招,收受贿赂等一些列在他底线上来回横跳。
他要是不惩治越州府令,那真就是“昏君”了!
现在压力给到了董令仪这边,没有被点名的杨达浅浅呼出一口气。
另一边,自从陶渊提到越州府,董令仪就知道陛下会点他出来。
越州府府令薛涛是他一手提拔出来的,这些年在信件上也有往来。
每年过年过节,薛涛也有往他府上送些礼物,尤其是银钱之类的。
陈国律令严谨官员行商,到了他如今这个地位,少不得的应酬送钱出去。
就那点俸禄如何养活一大家子?
是以董令仪就收了下面的人都孝敬,而他也睁只眼闭只眼,给他们行个方便。
所以他知道越州府的那个案子,但董令仪也没有怎么在乎那家商户,就没管。
虽不知道陛下是如何知道越州府的案子,但在此刻,董令仪可不敢疏忽。
为官十几载,就是心里在紧张,董令仪也从容淡定走出来回话,“禀陛下,越州府令虽是臣一手提拔,却也是因为臣乃吏部尚书。”
这话说得好,完全就是在点明陈玦,我因为是吏部尚书,负责低级官员的选拔,所以才提拔越州府令。
“越州府令刚到越州时,感念臣的提拔,遂和臣有信件往来,但在后面因为他的为人,臣逐渐与他疏远,越州之事——”
“你是想说越州府的事你也不知?”陈玦挑眉,直接打断他的话,问道。
陈玦眸色深沉,紧紧盯着他,继续问:“朕再问你一遍,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