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陈国诸多世家崛起,如果不镇压世家,那朝堂上没有陛下说话的权利,朝堂将会是世家的一言堂,百姓只会更苦。”
这也就是王太傅当初选择还是尚在废宫长大的陛下。
那时的陛下不识几个字,眼神清澈,聪明,他的野心也明明白白摆在脸上。
王太傅犹记得当初自己还问过陛下一句话。
“身为帝王,是做一个守城的仁君好,还是做一个偏听偏信无为而治的君王好?”
当时陛下的回答是,“我愿做一个昏君,一个镇压世家的昏君。”
明明他自己也是世家出身,却没想到会选一个要镇压世家的皇子登基。
王太傅心下笑了笑。
“言亓,你说他做不了仁君,可这个仁君是你给他的,他也许根本就没想过要做仁君。
昏君有昏君的好,未免不可能成为不了第二个文帝。”
王太傅似乎有些累了,他闭上眼,挥了挥手。
“昏君与仁君也不过一字之差,谁又能说得准昏君不会让陈国再次走上鼎盛之期?”
“昏君,仁君……”王言亓怔了怔,随后想到了什么,顿时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他起身作礼,“儿子受教了。”
想明白的王言亓在第二日一早又进宫了。
陈玦在听到王言亓在殿外侯见的时候,还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