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又是两年过去。
平和主要靠给城里人看病攒一些钱。
给村子里人看病,那是只收药钱的。
他天性善良,但是,母亲的病一直不好,生活又窘迫,看着周围的人也都过得艰难,平和的性子渐渐就偏激了起来。
母亲常常为此劝他。
只是,这劝的话开始还有用,说得多了,平和难免又觉得愤愤不平。
他的胸中不由得一阵激荡起伏,说道:
“娘,为什么你这样好的人却瞎了,为什么有的人横行霸道却身体康健?”
“这世道,不公啊!”
“你叫我去求神,可是这神灵,也没半点作用!”
邹氏慌忙用瘦弱的双手支撑起身子,踩着地面,探着头,向着儿子叫道:
“儿!儿啊!千万可别怨愤了!当心惹怒了天神,也小心气坏了身子呐!”
平和慌忙过去扶起他母亲。
“娘!”
邹氏虽然行动并没有什么不便,但因为担心磕碰,只要她想走动,平和都会搀扶着她。
“可是,娘,你几次三番,让我去神庙里拜祭,我都去了,但是你看,管用吗?香火钱倒是平白花了不少,母亲的眼疾一点不见起色!”
平和愤愤不平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