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出来它的枢纽已经老化而生锈了。
“儿啊……”
屋里有个苍老的声音叫着。
平和放下身后背着的药箱,匆忙走入里屋。
“娘,您可是饿了?我马上给您做饭。”
屋里没有点灯,借着尚未完全暗下去的天光,勉强可以看见一个老妇人坐在床边。
她颤巍巍地举起手,向着平和挥动着。
“不用那么急,你,你回来就好……”
“娘,你好好坐着,别乱动,小心磕着碰着。我这就去做饭。”
说着,平和匆匆去了厨房。
他的药箱里放着一些村民送给他的农作物,做一天的饭食是足够了。
过了好一会儿,平和端着一碗香气四溢的青菜粥,从厨房里出来。
他坐在床边,一边吹着粥,一边喂给母亲吃。
屋里点了一盏小油灯,如豆的灯光跳动着。
而老妇人的眼珠却很呆滞,一会也不曾落到灯的位置上。
平和的娘叫邹氏。
她只要一个人在家里,是从来不点灯的。
因为她根本看不见。
好不容易喂邹氏吃完了粥,平和收起了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