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有方听到这话,目光闪烁,霎那之间,他几乎脱口而出,问道:“那篇诗文是秦枫写的?”
出人意料的是,白衣文士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他抬起衣袖,抖了抖,沉声说道:“举头三尺有神明,这得要你自己去追寻事情的答案!”
荀有方听得这模棱两可的回答,先是一愣,旋即知味,他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叹息道:“果然如此,若是这样,输于他手,我也就没有那么难受了!”
白衣文士笑道:“那你不妨曲水流觞文会再输他一场,彻彻底底被人说成是一个沽名钓誉,鸠占鹊巢的骗子伪君子!”
荀有方身体僵直,原本松开的双手骤然握紧,他咬住牙关,默不作声。
就在这时,白衣文士抬起手来,轻轻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如是为少年掸去肩上的浮灰尘土。
他意味深长地笑道:“你若赢下流觞曲水文会,我便收你为我的弟子!”
他转过身来,一步迈出,已是身影化虹,冲天而起。
只有荀有方呆愣当场,他张开一直攥着的右手,也是刚才扶着东郭晟的右手。
掌心之内不知何时,被人在其中写了一个“信”字。
仁义礼智信的“信”字!
秦枫与孙山和法正的下山路就顺利多了。
下了山,自有法正准备的马车在百花峰下候着。
两人也不与这位学宫的学究大人客气,纷纷上了车。
车门一掩上,孙山就有些埋怨起秦枫来了。
“秦枫,你刚才为何要拒绝那胭脂虎?我都觉得可惜啊!”
法正不开口,似是不想搀和年轻人的事情,又好像在等秦枫的回答,取出马车内的一只紫砂茶壶,给自己斟了一杯温茶,不言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