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名夫子笑道:“你们觉得是捧杀的可能性大,还是雪藏的可能性更大?”
不知男女但风姿绰约的第三名夫子笑道:“不过是一篇大成之作,应该不至于让圣人动了要捧杀的念头,雪藏也应该不至于,只是既不是极端手段,又为何要召集我们议事?此事有些不合常理……”
正说话之间,一道浩然紫气如银河冲落九天,稳稳落在第四张金丝仙楠木椅上。
只见那第四名夫子面容刚硬,令人一看就觉得不苟言笑,不易亲近。
正是上清学宫“礼夫子”,周礼庶。
“礼”作为儒家的行为准则,其地位接近于法,所以这“礼夫子”才会给人以刻板,泥古的印象。
周礼庶也确实是一名恪守礼法的学宫夫子。
据说他的嫡长子不过是与他的侍妾耳语了几句,就被斥为“不遵礼法,逆乱纲常”,直接褫夺了嫡长子的名分,流放出闻道星。
怎一个狠字了得?
周礼庶冷冷说道:“圣人口谕,尽快查清此子来历与底细,在此子身份水落石出之前,大成之作的作者一事,秘而不发!”
听到这话,众人也觉得合情合理,微微点头,正要各自阐述观点的时候,一道扶摇旋风急转而上,稳稳落在棋盘的最后一张金丝仙楠木椅上。
四人微微一惊,目光都是投向那原本被认为不会来的第五人身上。
丰神如玉的那名夫子笑道:“这是什么风把您这只不问世事的老王八都给吹上来了?”
只见那第五人一身灰色儒服,裹着大半脸庞,听到这有点侮辱人格的话,竟然不生气,针锋相对道:“言一诺,你个男不男,女不女的老不死的东西,还好意思说我!”
说着,他竟是从袖管里掏出一把瓜子“咔嚓咔嚓”地一边磕着,一边讲得更过分了:“你说你收了那么多俊男美女的徒子徒孙,是不是每天晚上夜夜笙歌,男女通吃啊?”
一语落下,信夫子言一诺那如同女子般姣好的容颜顿时一僵,正要发作,只听得周礼庶干咳一声,大声喝道:“非礼勿言!学宫夫子都不以身作则,学宫之内上梁不正下梁歪,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