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稷下学宫都无法获得《春秋》和《论语》的原文,那就代表着,稷下学宫失去了对这两本典籍的最终解释权,一旦与狼云凡辩论起来,对方将稳稳地占据上风,稷下学宫的声望,怕也是要一落千丈了。
就在这时,狼云凡接过落下得书卷,朝着孔圣雕塑拜了一拜,沉声说道:“弟子狼云凡谢孔圣赐下《礼记》原文,弟子必当知礼懂礼守礼,为礼布天下,华夷一体之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听得狼云凡这一番话,端木赐与几位稷下学宫的儒生皆是松了一口气。
“还好,是比较鸡肋的《礼记》。”
端木赐自言自语道:“《礼记》所说的乃是周礼,儒武争锋后千年,武家独尊,礼崩乐坏,早已无人再拿《礼记》说事了,给这妖族蛮子把原文拿去了,就拿去了吧!”
他想到这里,下笔速度已是又加快了许多,
终于,端木赐第五个成书。
若说十人当中,第五个成书,不算丢人。
但堂堂稷下学宫的祭酒,根正苗红的儒圣,居然还不如狼云凡一个妖族儒圣写诗文的速度快,这还真是有够丢人的。
端木赐搁笔,桌上小鼎顿时化为青烟袅袅,托起他的诗文送入到中土人族天道的手中。
中土人族天道摊开来看了看,沉声吟道:“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
“故齐之以礼,刑之以法,天下大同。”
他看了看文章,淡淡说道:“礼、法之辩,老生常谈了,也不知道阁下能不能获得诸圣的认可与感应……”
“自求多福吧!”
中土人族天道一句自求多福,差点没有把端木赐给噎死。
堂堂稷下学宫的祭酒,若是写出来的文章都得不到诸圣的认可,那不得丢人丢死了啊!
但不是端木赐不想写出绝妙文章来,奈何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他平日里在稷下学宫高高在上,做的也都是查考前后经文,训诂字句的“馆学”,吃的是拾人牙慧的考据饭,哪里能够如张忆水,狼云凡他们那样,写出新的东西来?
他脑袋里就没有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