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并不算好,甚至带着些低沉的严厉。
温软不自觉想往后倒退,但想到林清寒刚才那句话又停在了原地,她的神情有些别扭,目光落在旁边的白墙上,张了张口,也只能很轻的说一句,“过会擦点药就好了。”
林清寒似乎叹了一口气。
他没再说话,起身把人打横抱了起来,走进这个从未踏入过的房间。
突然的悬空让温软有些心惊,挣也挣不开,逃也逃不掉,她再也没有办法,只能被迫把手重新挂在林清寒的脖子上。
黑暗之中亲近也就罢了。
现在房间里这么亮,她有些窘迫,也有些无所遁形,“你不用......”
触及林清寒那张脸,口中的话又有些说不下去了。
眼前的这张脸一点都没有以前的矜贵清俊,他的额头都是细细密密的汗,头发也被汗水打湿着,这会贴在脸上,而那两片薄唇此时死死抿成一条直线。
想到他刚才疯狂拍门的样子,温软喉间那句要拒绝的话,突然就有些说不出了。
林清寒抱着温软带上门走进房间,看了眼室内,地上不是破碎的花瓶,就是散落一地的花枝,花瓶里的水也流了一地,想到刚才温软就是这样摸黑走过来,他的脸又是一沉,抿着唇,没有说话。
等把人放在沙发上,才问,“药箱呢?”
温软指了一处地方,他就过去拿了,药箱里面常备的药都在,林清寒又去卫生间倒了一盆热水,然后单膝跪在地上。
温软被他这番动作吓了一跳。
她何时见过林清寒这样?就算当初结婚,这个男人也没跟她求过婚,可此时他一身皱巴巴的衬衫西裤,就这样单膝跪在她的面前。
还握住她的脚,似乎要帮她洗脚的样子。
擦药也就罢了,被人这样服侍洗脚,对象还是林清寒......温软觉得别扭极了,她想从他的手里抽回自己的脚,但林清寒的力道看着不大,却也很难让她挣脱。
他低着头,没看她,只是沉声说,“先擦脚,我再拿热毛巾给你敷下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