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来的侍卫拔剑拦住长青,刀剑在阳光下蒙着一层寒意,秦容远唇畔有得意也有狠决。如果不是长青投靠了蓟王,凭他做过的这些事,早该被自己碎尸万段。
他过去还真是小看了他。
“我与秦大人同朝为官,理应共同为新帝分忧。而今日秦大人擅闯我的宅子,挟持我的未婚妻子,是何道理?”
“不如一起去找圣上评评理。”
秦珂听到长青这段话抬头看向他。他语气闲适带笑,但又透着不肯相让的强硬。话里话外的意思却犹如和秦容远说着“我要把你告老师”一类的威胁。她抿了抿嘴,笑了。
但这番话却是最有用的了。若论圣宠,显然此时的长青更胜一筹,他搬出新帝来威慑秦容远,秦容远要么不管不顾地带走秦珂,要么就只能甘心被他压一头。
他的手松了力道,秦珂敏感地感觉到后就立刻挣脱开,快步跑到长青身边。侍卫没有得到命令,也唯恐伤到秦珂,只好纷纷收了剑。
秦珂还没有跑到长青面前长青就早早伸出了手,他手掌宽厚有力,把她拉进怀里揽着。对面的秦容远看到秦珂安心地呼出一口气来,整个娇小的身子往长青身上挨,和刚才拼命躲着不愿与自己有身体接触的表现截然不同。
长青这时从袖中抽出一道圣旨来,悠悠说着:“有幸得圣上赐婚,秦大人可有兴趣一睹这旨意上的内容?”
秦珂从他怀里仰着头,看到面具贴着他脸侧的轮廓,服帖又紧密地遮掩着。前段时间长青突然就戴起了面具,却不肯摘下来给她看。
她好奇又有些隐隐的不安,偷偷问了系统。然而除了日常为进度条报数,系统已经许久都没有和她交流过了。不过这也不是第一次发生这种情况,她倒不心急。
长青手里拿着圣旨,秦容远目光落在上面,面色铁青,周身气压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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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下朝之后,新帝留下了长青和秦容远二人。
面对着身边的这两位年轻的重臣,已经如愿登上帝位的蓟王抚掌一笑,“长青为使朕登基,着实出了不少力。”
长青垂手恭敬站着,黑色的衣服衬着雪白的脖颈,再往上还是那张看起来十分普通的面具。
秦容远的目光锁住面前的人,长青是秦府的下人,再如何变化也不可能像现在这样,仿佛脱胎换骨。他有时真要怀疑原本的长青根本不是面前的这个人。
而且他当真没有想到,长青居然真的能得帝王如此信任,爬到如今的高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