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惊。
从声音上听去,在我上面的佣兵只有一个人。
他并没有掩饰自己在丛林里活动的声音,而是快速奔跑,唯一一个目的,就是快速穿插到我的前方,然后在那里伏击我。
这样我就被几个佣兵圈在一个小范围内包围起来。
而他们完全可以凭借人数上的优势和我僵持,直到后面的佣兵赶来,将这里围死并慢慢收缩包围圈,最终将我捕获。
而要破解他的战术,唯一我只能比他跑得更快,让他堵截我的意图失败。
在茂密的丛林里,我和他相隔百米平行着,同时向前急速奔跑,那个佣兵似乎也感受到了我的存在,在他每跃过一根横木或者盘曲的大树根时,就会在半空中用自动步枪向我这边射击,虽然他的子弹并没有准头,但如此密集的射击,我极有可能被流弹打中。
他丛林作战的经验很是丰富,真是极度恐怖的战场幽灵。
急速飞跑的过程中,我面前或者身后的树枝树叶随着枪声纷纷坠落。
如同一道道无形的火网,想要将我隔住。
无论位置还是人数,我都出于劣势。
着急想要冲破封锁的心理压力也让我感到焦躁。
让我无法像他那样,用法玛斯步枪还以颜色,因为那样只会耗光我的子弹,并且暴漏出我的具体位置,让他的打击更加有目的。
我只能在疾跑中不断变换着速度,防止被他估算出交点,被子弹击中毙命。
这样的被动挨打持续了大概有三分钟时间。
我跑到了一处山石密布的地区。
大块的岩石上铺满青苔,岩缝里长得尽是手臂粗的纤细小树。
这让遮挡我行踪的青纱帐变得稀疏,从上面的位置看去,我的行动如在眼前无法隐瞒。
而上面的佣兵也像找到了最佳的狙击地点。
他向下射击的子弹距离我越来越近,有一颗甚至贴着我的下巴掠过,打在我身侧的岩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