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下的枪声依然时断时续,如同催命鼓一般敲击,震撼着我的心脏。
我身上带着两支步枪和五个弹夹,负重足有十五公斤。
要穿过空旷的五十米宽的飞机跑道,快速跑到另一边的山坡上,然后循着陡峭的坡地下到岸滩上去。
所面临的困难不仅是体能的问题。
因为航站楼就在五百米外,而上面高耸的塔台可以将整个机场内的情况一览无遗。
只要佣兵在塔台上安置一挺机枪,就可以封锁住这条通道,让任何试图通过飞机跑道上的人付出生命的代价。
可是,我已经顾不得那么许多。
对讲机中,因为那个狙击手被击毙,那些佣兵已经乱成一团。
里面充斥着各种粗鲁的喊叫和尖锐的命令声。
我听到有人在喊叫着发动汽车。
一切迹象都说明盘踞在航站楼里的佣兵正在行动。
即便我不硬闯过去,恐怕片刻之后,他们也会开着皮卡快速赶来。
将沾满淤泥的笨拙吉利服甩掉。
只穿里面的迷彩作战服。
一手将斯太尔步枪的背带拉紧,另一只手紧握法玛斯步枪的提手,我瞪大眼睛咬紧牙关,俯身向对面冲去。
令我欣慰的是,在我跑上水泥跑道的时候,并没有枪弹打来。
难道是他们并没有装备有效射程800到一千米的机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