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负责观察敌情的狙击手还没有发现我的身影,他当然会神经放松。
那个佣兵此时并不在战斗状态,这对我来说是个好消息。
不过,当我的目光从他手机上移到他的怀里时,眉头禁不住皱了一皱。
这个家伙的刺着纹身,粗壮结实的右臂里抱着一支法玛斯步枪。
长满黑毛的手指就搭在步枪的扳机上。
如果他愿意的话,以他显示出来的臂力,完全可以把这种短小精悍的速射武器当成手枪使用。
虽然失去了精度,但只要枪声一想,我的计划就全完了。
“必须要让他丢掉步枪才行!”
我暗暗咬了咬牙,心里想着办法。
他靠在树坑里,背对着那颗粗大倒树。
一米多深的树坑如同天然挖掘的战壕,即便他身高腿长,坐在坑里也只露出半个脑袋。
跳到树坑里去和他拼抢枪支绝对行不通。
我已经战斗了一夜,体力消耗得差不多。
即便我香甜的睡了一整夜,左肩负伤的我面对这个健壮的家伙,也是毫无胜算。
我最大的希望就是绕到他的背后,用匕首割断他的脖子。
但长期的军事训练已经让佣兵们形成了肌肉反射,即便他动脉大量失血,在失去生命之前,抽搐的手指也极有可能扣动扳机,在绝望之余想要拉拽另一个生命去陪他走向地狱。
“看来,要让他扔掉枪支,我只有冒险试一试我的运气和他的反应能力了!”
想到这里,已经毫无退路的我无声的攀到倒木的树干上,并且如同一条即将凑近猎物的蜥蜴一般,四肢扒住粗壮树身,悄然的向那个佣兵移动。
那个佣兵看起来很是投入。
因为手机屏幕上正晃动着斑驳的人肉,里面是那些兽兵欺侮那些女人质时的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