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拉开洞门出去的时候,黑狗阿忠也蹭着我的腿边跟了出来。
外面漆黑一片,又闷又热。
看来天上正酝酿着一场热带暴风雨。
举起新作的竹筒望远镜向四周张望了一会儿,但因为光线实在太弱,我只看到了几个萤火虫的冷光,其他都是黑影。
那隐约传来的叫声似乎在小岛的临海一侧,当我再想听清楚的时候,却再也没有声音发出来。
这让我想起睡前在小路上埋设的陷阱。
那条小路本来就是一条道影子,如其叫路不如叫兽道更加贴切。
只要有身型稍大的动物或人,一定逃不过那些精密的机关设置。
“难道是兽人上岛了?”
我脑子里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但我很快又否定了这个想法。
兽人的习性我虽然尚未完全了解,但它们怕水的弱点让两岛之间的水道成了一道天堑。
更何况水道里游弋着鲨鱼,如同不花钱的忠诚哨兵一样,为我守护着边疆。
这也是我能够坦然在这个岛上的山洞里放心睡觉的原因。
但白天来的说客让我心里始终不舒服。
我倒不怕迈克尔能对我怎样。
他想说服我过到大岛那边去一定有他不可告人的目的,但他们绝没有胆量在夜里悄悄上岛,来偷袭拥有一支自动步枪的我。
我就在外面停留了大约十分钟左右。
直到细密的雨丝变成了豆大的雨滴,这才心有不甘的重新又回到了山洞里。
“小陈,外面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