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计划风险有多大,大家都清楚:成功就所有人脱离苦海,苗若丽同杨国驹离婚,起码米官也不用顶着奸·夫的罪名,因为杨国驹是个变·态,苗若丽也的确值得同情;失败就满盘皆输,杨国驹不单进不了监·狱,死都不肯离婚,米官身败名裂,杨国驹下一次做足准备,说不定还会请专业律师帮他支招,怎么弄死苗若丽且不用负法律责任。
苗若丽是看起来柔软其实倔强的女仔,从她还没认识米布时就坚决要跟杨国驹离婚就能看得出,让她牺牲自己的利益也许可以,让她冒着伤害米布的危险,她未必就乐意。
否则她早就去医院验伤了,为什么不去,还不是怕严婆婆担心?
至于米布就更不用说,从他自己的利益也好,从苗若丽冒着生命危险的方面看也好,他更加不会同意这个高风险的计划。
要说服这两个人,总要从关键入手。
苗若丽的弱点是孩子,外婆,米布。孩子在杨国驹家里,不用想了;外婆就更不用想了,她是不会让苗若丽冒着被杀害的危险的;唯一能想的就是米布。
弥补的弱点是苗若丽,米佐治。
罗力亚最熟悉的,也最有可能撬开的突破点,只有米佐治。
蒋博瑶见过几次米佐治,那是个几乎以他papa(爸爸)为精神榜样的孩子,不过他也是个跟罗力亚一样执着于公义的人,至少在衣着品味上,他比罗力亚正常多了。
总而言之,事情最关键的地方在于:“怎么搞定米佐治是你的事,我好忙,拜拜。”
你不是坑我吗?那你就慢慢坑,如果米佐治肯让你坑的话。
蒋博瑶轻飘飘的说完,轻飘飘的走了,挥一挥衣袖,只留给罗力亚一个背影。
本来还打算绕开米佐治的罗力亚尔康手的看着她就这么冷酷无情无理取闹的走了,心里的阴影面积简直比地球还要大:“……不用这么记仇吧?”
事实证明,尽管蒋博瑶平时彪悍的不太像是一个女孩子,但她毕竟还是一个女孩子,女孩子记性都好,都很记仇,不如意的时候把咸丰年间的事翻个几百遍也不是不可能的。
于是乐极必将生悲的罗力亚就这么顺应自然的掉在老表这个坑里了。
“我、不、相、信!”
米佐治用四个字表达了他内心最深处的情感。
“我papa是一个铁面无私,清正廉洁,光明磊落,奉公守法,公正不阿,公事公办的*官,他在法律界整整四十年从来没有做过一件不符合*官身份的事情,你头先讲的什么同有夫之妇在一起破坏人家婚姻的事情,他是绝对绝对不会做的。”
“其他事我都可以义不容辞,”谦谦君子的米佐治,态度前所未有的强硬:“但是这件事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就算我papa同情苗若丽,也都不代表他会做破坏人家家庭的第三者,拿这件事去问papa是不孝,对他品格的侮辱,所以sorry老表,我没办法帮你。”
罗力亚反问:“那你是不是想等苗若丽死了,再去问姨丈肯不肯帮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