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恩惠脸色难看的喊着。
“吱”的一声,启柱停下了车。恩惠看都没看启柱,推开车门直接往下走。
修赫急忙跟着她,拉着她的手拦住了她:“恩惠。”
恩惠的身影停住了,她回头看着修赫:“刚才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不是吗?我对于这种出了事情只会把怒火发泄在女人身上的男人非常讨厌,讨厌到和他同在一个空间之内都没办法忍受的程度。就算他是你舅舅我也没办法理解,请你放开我的手。”
看了一眼已经冷若冰霜的女人,修赫其实在心底有些赞同她的想法,舅舅刚刚对待那位小姐的确很过分,而且这个时候让他放手是不可能的,他好不容易才和恩惠有了一些进展。
“我跟你一起走,不然我没办法放心。”
男人说的斩钉截铁,恩惠的心中又冒出了少少的感动。这个时候车上又下来一个人,恩惠看向她的闺蜜好友盛英。
盛英对着恩惠说道:“我知道你很生气,但是我不能留下他一个人。”
点了点头,恩惠对于盛英的想法并不是完全不能体谅,所以她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大步流星地带着修赫走人。
回到车上,启柱依旧默默无语地开车,盛英望着前夫的侧脸,忽然觉得很陌生。曾经的韩启柱就像是一个精密无比的仪器,可以很精准的控制好自己任何时候的情绪,可是现在,他变了。几分钟之前在车上,她亲眼见到和那位小姐在一起的启柱,他学会了生气,学会了迁怒,学会了感情。
也许,那位姜苔玲小姐,就是可以开启启柱情感的那把钥匙,而他现在终于找到了那把钥匙。
望着街边飞快流过的风景,盛英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苔玲穿着薄薄的露肩晚礼服,脚下踩着高跟鞋,背着背包,在这冰冷无比的夜里艰难地走着。在短短几天的时间里她度过了一生也不可能试过的生活:因为欠房租的费用,被房东赶出家门;成了一个有钱又龟毛的男人的保姆;暂住在好友阳美家帮着卖香烟却被错当成妓、女和嫖客大打出手;雇主有生意需要帮忙把她打扮成了他美丽高贵的未婚妻;在古堡里那个是雇主竞争对手的嫖客把她拆穿砸了雇主的生意;最令人生气的就是雇主不相信她……
“而且你在卖烟的同时到底还卖了什么?这还用说吗?”
就算和他吵架离开已经有一会了,那句不堪入耳的话语还是时时刻刻的回荡在耳边。他明明知道她只是保姆,居然还这么说。
该死的家伙!苔玲一边抹着“吧嗒吧嗒”往下掉的眼泪,一边往古堡的方向走回去。
她回去只是为了鲍狄埃夫人,那个对她好的学姐。她拜托门口的保镖送了一封信给鲍狄埃夫人,她要对她说明,也许其他的事是假的,但她对待学姐的真心不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