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美琪:“是你觉得他有问题吧?他一个二十多岁的小朋友,整天在清规戒律的环境底下成长,偷偷的反抗一下纹个身,简直不要太正常。坦白说,其实我病好了之后就跟他提过分手,因为他对我来说都是一个陌生人来的……”
“你同他说你病失忆了?”这可不像小丫头的风格。
小丫头也果然没有说:“当然没有了,我用的官方理由,大家性格不合,我现在要专心事业。他也没有暴躁或者怎么样,都很绅士的让我再考虑考虑,如果一定要分手,可不可以缓缓,他父母年纪大了,他需要慢慢过渡给他们听这个消息。”
一听就是借口,高立仁不可思议:“你真的信他说的话?”
“怎么可能?”董美琪摇摇头:“他当然在哄我,许玉明这个人,循规蹈矩成习惯了,希望什么事都不要变,希望大家所有人都好,这本来不是一个坏性格,但是问题在于,他本身不肯付出。拿我们的感情来讲,他跟我在一起好像例行公事,完全没有拍拖的感觉,很明显他只不过是没有钟意的人做后路,又想让他父母安心,应付而已。”
“这种人你还能继续同他在一起,我都不知道你们这班后生仔在想什么。”
后生女:“所以,我跟他约定好一个礼拜的时间,给他让他跟他父母解释清楚喽,但是没想到,一个礼拜没到,我就进了医院。”
“那他上次来你又咬毛巾?”
“喂,大哥,我现在进的是精神科,就算我跟他说分手,你以为他会认吗?给他爸妈、教友、上司知道他是一个会遗弃病人的小人他还用家庭和睦、性格良好、事业上进吗?二十多岁的后生仔,能做到现在这种程度已经是周全了,感情上自私一点,无可厚非。”
“……你可不可以不要以女朋友的身份说着人家奶奶说都嫌老套的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讨论自己的小孙孙。”
“按资历他给我当重孙都后生,”董美琪说着,眼光望向面前衣冠楚楚的高立仁,笑得坏坏:“讲真,你都是哦,高立仁,小朋友?”
高立仁眯起眼,一脸严肃,指手画脚:“呐,根据我专业的判断,你除了人格分裂,现在还多了一个妄想症,绝症来的,病入膏肓,无药可医。”
董美琪没反口,而是继续笑嘻嘻的咬起了毛巾。
高立仁:“你别以为你咬毛巾我就不知道你在腹诽我。”
董美琪:“唔唔唔唔唔唔……唔!”
——
忙了一个礼拜,高立仁终于能够休息一天,可惜,托了某个披着小丫头皮的老妖精的福,连这个假期也不能好好的在家休憩,而要拿着名片周围找地址,一个字——惨。
听过董美琪的叙述,加上在钟国彬那里旁敲侧击来的资料,高立仁可以判断出,许玉明是一个些微懦弱,有些自私,功利性强的年轻人,据说在公司就快要有升职的机会。
面对着即将到来的美好生活,没理由因为一段感情就搞到要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