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羞成怒的我只能爆一句粗口,用不怎么高明的激将法来激励这位少年。
然后,看着提出无理补习要求的少年,我只能叹一句……自作孽不可活。
不过,好吧,谁让我答应陈阿姨照看你……
说白了,冲着这张脸我还是挺乐意的。
永仁
不知不觉,一年过去了,和子君在一起的日子似乎过得飞快。
子君给自己起了一个英文名字叫june,六月,和君字的读音很像。
我笑她:“‘june’?不是‘猪’吗?”
她给了我一个白眼:“我是猪你是什么?‘笨猪’?”
“我是不是笨猪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你是‘傻女’!”我回嘴笑道。
这段时间子君在钻研法语,法语里bonjour(你好)和(你好)听起来很像“笨猪”和“傻驴”。
广东话里“驴”和“女”差不多,我没少拿这个逗她。
回应我的是子君拍桌子的嚎叫:“陈永仁!”
我趴在桌上对着书本打哈欠:“你说什么我听不到……”
其实我不明白,她已经懂很多东西,为什么还要继续学?她回答我因为你不清楚这些东西什么时候可能会用到。我想我终于懂她无所不能的原因了——她永远都在向前行。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可能是她答应我补习的那一天,我们两个的相处方式慢慢变成了这样——很温馨的相互抬杠。
我甚至有一种错觉,她之前一直都在让着我,把我当成小孩子,现在这样才是真正平等地看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