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离家里挺近,两个人步行差不多二三十分钟就到了。
xxx纪念中学,全香港十间学校里有八间是叫这个名字,或者类似这个名字的。
之前转学时在教导主任眼皮子底下考了一回试,成绩还不错,那位miss看着我两眼放光。
咳,在band3考差了也很难吧。
因而我被分在了a班,陈同学默不吭声,略腼腆地走进了b班。
我微笑,多好的一个孩子啊。
永仁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地过着,我和她也慢慢地熟悉了起来。
不过母亲好像和她的母亲更熟一些,大约是有了朋友的陪伴,母亲的笑容明显比之前多了许多,人也比早先开朗了。
对她家给我们带来的改变,我很感激。
同时,那种自惭形秽的感觉再一次蒙上了我的心头。
她的功课很好,常常拿学校的前五名;课外活动也很好,她的钢琴替学校拿到了不少的荣誉;她还会写作,还会赚钱,她的文章在报纸上连载有一段时间了;甚至,她还会法律,她知道用法律保护自己,有人曾经见过她用规章条款把一个猥亵女同学的变态给赶跑……
她就像是一个无所不能的人。
和她相比,我觉得自己一无是处,至少,我没办法帮母亲摆脱贫困。
有一次我不小心把这种想法露出了口风,她像看怪物一样看了我足足有一分钟。
我傻站在那里,很想挖个洞把自己埋进去。
“陈永仁,你痴线啦?”她顿了顿:“你是你,我是我,没人说过我做到的你也一定要做到啊,要是这样的话全世界不都只剩一样人了?再说,你现在做不到又不代表你以后做不到,用得着这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吗?”
这是我第一次听她骂人,也许这么说有点犯贱,可是心底的愉悦告诉我,我好像挺喜欢她这样……不太好形容,不过比起之前那样客气疏离的感觉好多了。
“嗯……那你帮我补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