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你的病人吧?”孟母拎起了皮包,站起身,看着孟初夏,奇异的带着些微的趾高气昂:“早就知道了,在你心中,学医,始终比我们一家人更重要嘛。不过,如果我早知道你对病人也是这么随意,我同阿冬就不应该对你抱有期望。如果你不回来,阿冬也不会死,我们一家三口都好好的,说不定阿冬还会给我生个外孙,都是你这个扫把星!”
孟初夏也同样站起身,脸上的表情就是没有表情:“我现在要去出诊,你要在这里继续骂,或者回家继续哭,随意,走先(先走了)。”
——
香港的夜晚,灿烂而辉煌,兰桂坊的酒吧一条街,到处都是年轻的男男女女,在黑夜的映衬下,妖魔横行。
刘炳灿赶到酒吧时,见到的就是抽着烟,喝着酒,打发着搭讪人士的孟初夏。尽管她长的很嫩,但是在这种地方,只要是个女的长得不是太对不起人民,都会被搭讪。桌上摆着一排的空杯,昭示着孟某女的心情不是太好。
“你很少来这种地方的。”刘炳灿一下子坐到了她身边。
孟初夏抽着烟,吐出一口气,烟雾瞬间喷洒在刘炳灿的脸上,呛得后者咳嗽的眼泪汪汪,没办法,刘炳灿好歹是个医生,从来不吸烟。
“你又知道我很少来?”她咳嗽两声,睨了他一眼。
这一眼,带着与平时很不一样的风情,刘炳灿忽然发现,也许他真的有些不了解孟初夏,至少此时的孟初夏,是他从未见过的。
刘炳灿道:“现在知道我可能错了。”
孟初夏抿唇一笑,灌了一口酒,火辣而冰凉的触感,顺着舌尖,直入心口,她忽然问:“我们认识多久了?”
刘炳灿想了想:“好像差不多有二十年?”
“是十年,”孟初夏否定道:“另外十年我在国外。”
“但是那十年你都有回来的。”刘炳灿再次否定她。
孟初夏:“是哦,我每个寒暑假都有回来的……”
顿了顿,她又道:“但是为什么,你们三个就不觉得有什么,另外的其它人反而觉得我扔下他们自己走了呢?”
她忍不住问刘炳灿:“究竟是我失败?还是他们的问题呢?”
认识了这么久,刘炳灿也知道是什么问题才会另孟初夏变成这个德行:“你又见到untie(伯母)了?”
“是她来找我,因为我被人告,她来看我笑话。”她自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