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血族的天赋能够迅速愈合伤口，但由于教堂的圣水是专门用来对付血族的，子弹穿透的伤口根本无法愈合，凌慕言只能拖着伤臂迅速撤离。
于是在裴湛昀安静地站在小巷角落里，等待某只顺着他们所刻意空出的道路，慌忙逃窜的血族落网时，却蓦地对上了一双黑漆漆的眼睛。
来自于正趴在墙头上，小肉翅艰难地扑腾着，两只耳朵尖尖的竖立着，只露出一个小脑袋，用那双幽黑中微微闪烁着红光的圆眼睛，正微带茫然地湿漉漉看着自己，显得可怜又可爱的……
小蝙蝠。
裴湛昀:“……”
感觉到后颈上的那只手缓缓放了下去，裴湛昀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唇角上扬起来。他黑眸浮现出愉悦的笑意，亲昵地蹭了蹭他温凉柔软的唇，低低笑了起来，“你舍不得了，对不对？”
即使自己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他也没有真的动手拧断自己的脖子，所以这场盛大的赌博，终还是自己赢了，对不对？
凌慕言眸色温柔地盯着他，温凉的手抚上他的脸颊，而后在他浮想联翩时突然用力，看着他懵逼后吃痛的模样，才懒洋洋地轻轻笑起来，“即使没有利用价值，你不还有血液吸引着我吗？拧断你的脖子，谁赔我一个口感极好的储备粮？”
似乎就是为了教训下不听话的储备粮，血族亲王下手并没有刻意控制力度，裴湛昀不由疼得龇牙咧嘴起来，他捂着脸委屈地看着眼前的俊美青年，“我在你心里，难道真的只是储备粮？”
“那不然呢？”
凌慕言挑起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以为是什么？”
裴湛昀咬着牙瞪了他半天，然后突然悻悻地小声嘟囔起来，“哼，反正我知道你就是嘴硬而已，明明就是舍不得我，还非要嘴上耍耍狠。早晚都要被你气走，看你那会儿还后悔不后悔！”
血族亲王看着他寻求自我安慰似的嘀咕着，似乎还为此脑补了一个小剧场，然后脸上露出傻笑来，不由也从眸中泄露出一丝真实的笑意，却很快便在他发现前隐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