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这样问,满楼心里先是一僵,再想到自己住的那个地方,瞬间就开始惶恐,忙摇头:“不......不行,我有事!”
看他这样抗拒,俞之牧也没勉强,现在需要给他一点空间,伸出手捏住他的五指:“好吧,那你周日要复习,周三要月考了。”
“好!”低头收拾书包,却好像要把脸埋进去似的。
放学回家之后,这一夜,满楼躲在窄小的出租房里。
租房很老旧才几平米,只有一个破旧的床和桌子,就再也没有家具了,窗户的玻璃也破了一块,被报纸糊起来。
地上只是水泥地班凹凸不平的,橘黄的灯光让人觉得空间更狭小。
他就缩在床上哭,怀里抱着一个塑料罐,里面放着水果味的橙子糖,一直闷头掉眼泪,心里狂跳害怕,害怕之余潜藏一点不易察觉的欣喜,但欣喜又瞬间被自卑压住。
离开校园之后,就好像离开了象牙塔,回归现实之中,那些缠在身上的不安琐事,让满楼意识到自己有多不配。
星期一的时候,满楼一脸苍白的回到教室,刚进门就被容梨拦住,茫然抬头看着她。
“星期三月考,你要是再拖班级后腿就收拾回家种地去吧。”清纯娇俏的模样,此时没有半点俏丽。
容梨就是嫉妒,之牧帮你补习了那么久,还是考全班倒数第一,那怎么对得起之牧的补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