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来人，满楼突然松懈下来，可刀还是没放下：“之牧，你怎么在这里？”
“我醒来没看见你，就过来看看。”俞之牧没有在意自己的伤口，慢慢的伸出手，握住他攥着刀的拳头，也不敢刺激他，声音轻柔的安抚：“你在做饭吗？”
“不，我要把那个男人杀掉。”说话间，随手把刀丢到大理石抬上，整个人扎到他怀里，声音带着难掩的愉悦，用脸颊蹭他的胸膛：“我把他杀掉，他就不能抢走我，我就可以永远和之牧在一起了。”
“嗯啊。”轻轻把人搂在怀里，用手拍他后背，心里明白：这是第四人格。
可是他最近人格替换的时间越来越短，还是让姚湘医生过来看看。
把人安抚好带他回房间哄他睡下，俞之牧才有空看自己的伤口，用酒精清洗完伤口，创可贴贴好，再发个信息让助理明天请姚医生过来
回到床上，把熟睡的人抱在怀里，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是酒店的服务员，不小心打碎一套价值不菲的茶具。
自己看他可怜，就帮他赔了。
至今自己都记得，他红着眼眶，不敢抬头看，双手拉着衣角不自然的暗自羞涩，偷偷呢喃句：谢谢！
憋红的脸，让人很有食欲。
俞之牧喜欢他了，就是那么简单，其实喜欢也不需要很多条件，只是他小声一句谢谢，就够了。
但是在一起之后，才发现他性情反复，有时候上一秒和自己做完过没一会儿又说什么不理他，时而暴虐时而张扬，时而自卑时而虚伪，有时爱好女装，请姚医生过来看了，才知道是多重人格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