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他干瘪的胸膛在微微上下起伏，龙天还以为老村长已经死了。
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龙天的气息，老村长睁开了眼睛。
看见老村长双眼的那一刻，龙天双拳紧紧握起，刚刚恢复清明的眼眶再次变得有些红润，好像有沙子进了眼，视线居然变得模糊了起来。
老村长的眼睛，散发出死亡的气息，他的瞳孔似乎无法聚焦，他的双眼出现了一层白雾！
这是人之将死的征兆啊。
龙天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老村长的情形，老村长虽然走路颤颤巍巍，但他的双眼却永远充满神光，像是一只老狐狸。
但这一刻，光芒不在了，有的只是一片空白。
“龙……天，你……来……来了。”
老村长虚弱的声音传来，嘶哑得像是在低鸣的野兽。
以前，老村长虽然结巴，但只要说起正事，就气不喘脸不红。
但这一刻，龙天知道，老村长说话再也连贯不起来了。每一个字，他似乎都是用生命将之倾述而出。他干瘪的胸口，不停上下起伏。
“老村长，我是不是错了……”
眼泪，再也无法制止。他整个人朝老村长跪了下去。
“我们出去吧。”
陈老五的声音传来，将屋子里所有的人都叫了出去，房间内只剩下龙天和老村长两个人。
“你……没错……一点……都……没错。”
老村长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他嘴角咧开，似乎想笑，但终究没有笑出来，似乎这简单的动作，他的身体都负荷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