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时药放下杯子便离开了包厢。
等身后房门一关,时药虚脱似的靠上墙壁,捶了捶自己胸口,小声自言自语——
“啊……紧张死了……真是,吓一跳。”
心跳稍稍平复,时药就转头走向了饭店里的洗手间。
几分钟后,她回到了这条走廊的尽头,也是他们包厢的门口。
不过刚拐过走廊拐角,时药却听见了那个熟悉的声音,似乎正在和什么人通电话——
“……我告诉过你,我成年了……你的义务已经结束,不用做这些伪善的事情。”
……
“我不需要。…………那你要失望了,奥赛结束,我已经拿到预录取名额,这一年来的比赛奖金也完全足够我的学习和生活——我不会和你再有任何瓜葛。”
……
“对,我希望这是几十年内的最后一次联系…………下次?等你需要我尽赡养义务的时候,我会像你一样,把钱划到你卡上的。”
……
时药在自己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下意识地躲进了拐角后的阴影里。
听着那个熟悉的声音用自己不熟悉的暴躁口吻打完了电话,时药在心里叹了一声。
对于和母亲关慧关系最好的闺蜜沈芳如,时药的印象并不很深。从关慧那里听来的,也都是对于她的个人能力的夸赞;这个人究竟如何,时药并不了解。
……只是戚辰讨厌的话,她就也不想喜欢。
她不喜欢任何一个叫戚辰难受过的人。
“——你在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