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之后的讲题过程,对于姐弟三个人每一个人来说,都绝对算是个相当煎熬的过程。
——
只不过时药的煎熬和时云李天昊的煎熬就完全不是同一种了。
…………
半个小时后。
“吃饭了。”
长辈们的声音解放了时药三人,尤其时云和李天昊,就差痛哭流涕地狂奔到餐桌前。
长辈们早就注意到戚辰在给三人讲题,等这四个都上了桌,关慧看了一眼神色最淡定的戚辰,然后笑着拿另外三个打趣——
“怎么样,听你们戚辰哥哥半晚上教学,是不是犹如醍醐灌顶啊?”
李天昊和时云对视了眼,便各自低下头去埋头扒饭,没敢说被戚辰吓得半晚上听题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倒是时药毫不吝啬夸奖,笑得花儿似的明媚灿烂:“那是,哥哥讲题深入浅出,而且耐心又细致,比我上数学课听数学老师讲都有效率。”
“羡慕你们家瑶瑶啊,”时秀秀笑着接话,“戚辰这无论放在哪儿,那都得算是金牌私教吧?”
时药也玩笑:“姑姑,这可羡慕不走的,您别惦记我哥,他已经被我先抢到手了。上课下课,工作日周末,节假非节假——全天辅导,都是我的。教天昊的话,还是得另请高明啊。”
时恒清了清嗓子,微皱着眉睖了时药一眼,“什么抢到手不抢到手的,没大没小,对哥哥要尊——”
“妈,”时药毫不犹豫地抢了话头看向关慧,“你看我爸,他又凶我,连个玩笑都不让我开。”
关慧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的时恒,不说话,只挑了一侧柳眉。“嗯?”
时恒只得把余下的话音咽了回去。
晚辈那边,时云和李天昊见状,头凑到一块小声嘀咕着笑了起来。
关慧转回来,喜笑颜开的,“这有什么,你这人就会上纲上线,只要戚辰不介意就好了嘛——戚辰,瑶瑶那样说,你介意吗?”
“这可就是偏心了啊,”时药大伯母玩笑着接话,“你都这样说了,让人家戚辰还怎么开口,想说介意都不行了啊,是吧戚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