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恒不经意瞥见关慧柳眉要有竖起来的前兆,连忙把之前准备出口的话咽回去了。
他温和笑笑:“媳妇,我错了,你的话都是真理,我无条件信任服从。”
关慧被时恒的话逗得也失笑,“哄小孩呢你!”说着,她下床洗漱去了。
时恒重拿回报纸,对着经济刊严肃的黑字头条,却没忍住摇头莞尔。
“可不就还是个小孩……跟瑶瑶心理年龄半斤八两啊。”
过了两秒,时恒把报纸一拢,眉微皱:“她刚刚说戚辰给她说什么心里话了?”想了想,时恒摇头,“算了,不管了。”
时药半夜被牙疼疼醒的时候,心想这大概就是人生最绝望的时候了。
网上查来的所有方法排头试了一遍,却没一个有效果的,折腾的时间长了反而越来越疼。
疼到在床上打滚的时候,她几乎忍不住要给关慧打电话了。可是看看手机上的时间是凌晨两点,时药只得忍了下来。
熬到实在忍不住的时候,她拎过刚翻出来的玩偶埋着头边哭边哼哼。
——牙疼这种要命的事情,她为什么就不长记性?
那甜品西点不吃又不会死人——可牙疼是真的叫人想死的啊……
在疼得几乎想把自己撞晕过去后,时药终于忍不住攥起手用力地捶起了床——别墅里隔音效果好得很,她倒也不用担心把别人吵醒。
不知道是疼得太厉害还是捶得太用力,反正时药没听见敲门声。
所以当客卧里刺眼的灯光突然亮起来的时候,哭成了只小花猫的时药就懵着脑子被狠狠闪了一下。
她用手挡着灯光看向门口,被眼泪水和光线模糊掉的视线里只能依稀分辨出戚辰的身影。
站在门口的戚辰只愣了几秒,就反应过来。他脸色一沉,箭步到了床边,单膝跪上床沿把女孩儿捞起来——
“怎么了?说话!”男生低沉的声音里压着暴躁的情绪。
时药被凶得打了个哭嗝,伸手拽住了戚辰的衣领,跟拽救命稻草似的紧:“哥……我牙…牙疼……好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