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药的手指尖在电话上停留了一会儿之后,终于还是按了下去。
没几秒,电话就接通了。对面传来一个吊儿郎当的男声——
“喂,哪位?”
时药憋了憋气,“你好……我、我是时药。”
对面安静了几秒,然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此时集训基地的操场边上,和沈骄待在一起的学生们就看见,原本懒洋洋地坐在草坪上单手向后撑着草皮的男生接起电话后,突然笑得很是戏谑。他将手机换了只手拿着,半仰起头微微眯眼。“怎么,想通了啊?”
时药张了张嘴,没说出话。
“啧,你是属小哑巴的吗?”
“你才……”刚想怼回去的时药突然想到现在是自己有求于人,只得委屈地咽了话,然后鼓足了勇气开口,“我在基地外面,但是进不去,你能不能……”
“想让我帮你?”沈骄扯起一个恶意的笑,“本来昨天我是准备无偿助人的,但你拒绝我了啊,我今天心情不好,不想帮了——你说怎么办?”
“……”
时药还从来没跟这样无赖性格的人说过话,被堵得半天上不来。
对面的男生似乎很了解她现在的困窘,笑声显得更恶质了三分。“我有个办法,你要不要听?”
“……什么办法?”
沈骄闷笑:“你求我。”
时药:“……”
空气沉默了几秒。
“咔哒”一声。